满族说部2006年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2009年被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专家委员会评为优秀保护项目. 作为东北地区有着较为久远传承历史的满族说部, 是民族文化的遗产, 也是中华文化的宝贵财富. 要使其得到持续性的保护, 必须探索多种方式的传承. 除了萨满传承、 家族传承等传统口头传承方式的延续, 满语传承的部分恢复, 还有当代的汉文文本传承, 并且要进行教育传承和其他新型社会传承方式的探索. 此外, 利用互联网、 动漫、 旅游解说词等新的传播方式进行开发性传承, 也是一种新的传承方式的创新和尝试.
目前, 满族说部传统模式发生了危机, 亟需为其在当代的保护与传承, 做出探索性的建构与尝试.
首先, 在语言传承上, 满族说部最初用满语讲述, 这可以从现已出版的两批满族说部丛书的相关介绍中, 得到较为详细的印证. 《尼山萨满》 较早时期就是用纯满语讲述的. 据富育光先生回忆,"我少年时代在家乡, 听过满族吴扎拉氏八十多岁高龄的托呼保太爷爷, 讲唱满语 《尼姜萨满》 ……《尼姜萨满》 就是民间启蒙教科书. 早年, 爱辉和大五家子满族人都有老习惯, 逢年遇节、 婚嫁、 祭礼等喜庆吉日, 大车小辆接迎南北四屯的亲朋, 欢聚一炕听唱说部故事. 满族说部故事, 长短段子名目繁多, 老少随意点换, 说唱人击鼓开篇, 但常常都少不掉 《尼姜萨满》"[1]又据 《爱辉十里长江俗记》 载 "满洲人家祭祖奉先, 必动鼓板之乐, 敬颂萨将军, 母子坟、 三啸剑、 救儿魂, 以消长夜.……" 其中救儿魂即指 《尼山萨满》 故事而言.
满语言的逐渐式微与本民族的历史境遇紧密相连. 清中叶后期, 使用汉语的满人逐渐增多而且运用的比较熟练, 满族逐渐掌握了汉语, 而且涌现出一些具有较高水平的用汉语写作的作家. 例如曹雪芹、 文康等. 但这不是说满族在使用与运用汉语的过程中完全失去了其本民族的个性特征, 究其实质, 是满汉文化结合的优秀典范. 满族说部也一样, 虽然来自民间, 但极具本民族的特色与个性. 但是到了辛亥革命以后, "严格禁止用满语教学. 从此以后, 满语只局限在家庭生活中继续使用, 并且一点一点地让位给汉语." "在吉林省和盛京, 汉语的影响一直很大. 在20世纪前半叶, 满语的运用已经明显衰微, 而在宁古塔地区这一满族人本来的范围内, 人们几乎完全不再使用满语."[2]
建国后, 满语也没有像其他少数民族语言一样, 被列为国家保护的范畴, 因此, 满语成为已经逝去的语言, 被人们所遗忘.
例如, 满族说部中大量的满语言存在, 即使是汉文本, 大量的音译满文随处可见, 有人名地名还有一些习惯用语等. 在出版的文本中, 几乎所有说部的引子里, 都有大量的满语词汇, 哈哈济(满语儿子)、 沙里甘居 (满语姑娘)、 妈妈 (满语奶奶)、 玛法 (满语爷爷)、 阿沙 (满语嫂子)、 朱伯西 (满语讲故事的人)、 翁姑玛法 (满语远世祖) 等. 也有一些地名, 松阿里乌拉 (松花江、 天河)、 呼兰哈达 (烟筒山).
可见, 满族常用的民族语言是满族说部的基础. 可是, 在历史的演变过程中, 满语文本都已经遗失. "在人类生存的历史上, 满语的失传是人类的一个悲剧, 这样一个重要的民族, 这样一个丰富的语种, 突然失传了, 这是我们人类生存史上的悲哀, 当然有它自身的原因, 是种复杂的结果,因此今天能使用满语来讲述说部将具有极其珍贵的价值. "[3]保留的都是少量的满语文本, 比如尼山萨满, 还有满族说部的部分满语提纲, 整个清代至清朝末年, 保存满语提纲现象较为普遍.
建设性的意见和思考
1.传承语言的多样性选择. 无论从目前及未来的研究上, 还是满族说部的保护与传承上看, 恢复满族说部的满语讲述是个迫切的问题. 除了已经保存的少量的满文文本及提纲, 尽快利用现有的材料对汉字记音本进行复原也是一个可以尝试的路径. 而且已有人士尝试先行. 从事满语教学多年的王硕曾在 "2013年满族文化与满族说部学术研讨会" 上的发言中指出, 选拔满族说部传承人, 其中主要一条: "要抓紧满族不放松, 牢牢树立满语是满族说部的根这一思想, 对传人进行满语文教育,可以采取集训的方式进行培养, 在具有了初步的语言功底的基础上, 结合满族说部的文本进行专题讲授, 围绕满族说部讲唱进行教学, 让满语文教学为满族说部服务."传承人的选择上, 由于满族说部的传统传承方式已经发生了较大的改变, 在本家族内遴选变得不那么可能, 所以, 可以根据实际的需要, 在社会上选拔一些对满族说部及满族文化的爱好者, 作为未来的培养对象. 近几年来, 有一批执着地奔走在满语教学与满族文化研究方面的热情人士, 他们多是满族的年轻人, 通过各种渠道传承本民族的语言, 在满族自治县或者大学讲堂, 或民间免费、义务地开办满语学习班, 并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效. 现如今, 已经有越来越多人爱好和喜爱满语.
满语得到良好的传承, 对于传承满族说部来说, 是个有益的事情. 在掌握满语言的基础上, 用满语传讲说部, 变为可能. 据吉林省社会科学院民族所所长朱立春介绍: 满族说部重要传承人富育光先生打算把自己家传的说部本子, 传给如今能用满语较为自如表达的满语言研究者、 爱好者王硕. 这也是传承说部的一个确实可行的举措.
以被广泛传讲的 《尼山萨满》 为例, 可以恢复纯满语的讲述, 能突出鲜明的民族特色. 吉林省文化厅近年来, 在组织人员翻译满文记述的说部同时, 还录制了满族老人用流利的满语讲述 《尼山萨满》 的录音和录像. 在满语几乎绝迹的今天, 这些音像资料是非常宝贵, 价值较高. 在恢复满语讲唱部分说部的同时, 这些满语的资料可作为参考的对象.
2.除了纯满语的讲述, 满汉合璧的方式, 也是一种选择.
用纯满语讲述说部, 是对早期传统说部的复原, 但是毕竟目前懂满语的人数较少, 因此受众面和影响力较为有限. 考虑到今天的现实状况, 在力争保证说部相对原汁原味的情况下, 此种方式也是必然. 主要用汉语讲述夹带满语的词汇, 受众面和传播面会更为广泛. 如今出版的说部丛书文本,就是汉语讲述为主, 其中大量的满语词汇随处可见, 因为有讲述者和整理者的标注, 并不影响文本的阅读和理解, 相反, 还是保证满族说部民族特色的一个标志. 因此, 讲述说部, 满汉合璧也是必然的选择.
开拓满族说部新的传播空间
1.恢复满族说部的传播、 展演空间
满族说部艺术的形成与播演, 历史久远, 它源自于满族讲古的习俗与沃土中. 据 《金史》 卷六十六记载: "女真既未有文字, 亦未尝有记录, 固祖宗事皆不载, 宗翰好访问女真老人, 多得祖宗遗事. ……天会六年 (1128年), 诏书求访祖宗遗事, 以备国史. 命与耶律迪越掌之, 采摭遗言旧事, 自始祖以下十帝, 综为三卷." 可见, 自古女真就有讲古的习俗. 此外, 讲唱满族说部并不是娱乐和消遣, 而是被全族视为家规祖训, 带有神圣的宗教色彩, 这与满族崇拜的萨满教观念息息相关.
对氏族英雄和神祗的歌颂, 就是源于萨满教英雄崇拜的主题, 满族说部就是对萨满教祖先崇拜的弘扬与发展. 所以, 每次在讲唱说部的时候, 就常常选在比较隆重的场合, 尤其是在祭礼、 庆功、 寿诞、 氏族会盟等家庭比较重要的节日中, 氏族成员长辈按辈分围坐, 聆听说部.
现如今, 随着时代的发展, 早已经失去了当初的讲唱环境, 在重要的节日讲唱说部已经变得不再可能. 可是, 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的一个事项, 说部传承人在现如今的重要节日, 针对家族中有意要着重培养的传承人, 讲述满族说部, 把它提升到民俗文化的一个内容中, 也是传承说部的一个举措.
2.动态保护的多种形式
博物馆的展演模式
当代的传承方式就是静态保护与动态传承协调发展. 动态的保护就是满族说部的活态展演形式.就目前已经取得的初见成效的成果, 就是吉林市满族博物馆对满族说部的活态展演, 而且, 此博物馆还力争做到表演的常态化, 这也完成了满族说部从家族传承到社会传承的转换.
传统满族说部, 基本上是以具有血缘关系为主的传承, 可以是家族中的一支或者家庭内部直系传承为主, 因此, 保留了说部传承的单一性和承继性. 因为, 家族中的直系成员或者较有血缘关系的成员, 比较了解本家族内发生过的重大的历史事件和人物, 而且又生活在传讲本家族或者氏族说部的范围内, 耳濡目染, 形成几代的传承人. 随着时代的发展, 传统的以家族范围为主的传承说部的形式, 渐渐转为社会传承, 师传也是社会传承的一种.
以着名萨满学研究专家、 说部重要的传承人富育光先生为例, 他本人一共掌握了十几部说部内容, 有的是家传的如 《萨大人传》、 《飞啸三巧传奇》 等, 有的来源于其父富希陆记录整理、 他人说唱传给富育光的, 如 《东海沉冤录》、 《雪妃娘娘和包鲁嘎汗》、 《天宫大战》 等, 还有富育光先生后来本人搜集的满族说部, 自己搜集的说部有 《乌布西奔妈妈》、 《鳌拜巴图鲁》、 《松水凤楼传》、《两世罕王传》、 《苏木妈妈》 等. 从富育光先生掌握说部的情况, 可以看出, 满族说部既有家族内的也有家族外的, 而且, 《飞啸三巧传奇》、 《萨大人传》 等说部也在本家族外传讲, 可见影响的广泛, 可见, 说部的传承向社会传承转换的过程.
现如今的说部, 基本都以丛书的形式保留, 形成了固态的、 纸质的保护形式, 比较稳定、 随时供人了解、 研究及查阅. 可是, 满族说部在当代社会让更多的人了解和熟识, 必须发挥动态的传承.说部最初就是讲唱结合的形式, 动态的传承与静态的保护要结合一体, 也要把曾经家族、 氏族的说部提升为中华文化大的高度来进行传承与传播, 让其受众面更大、 更为广泛, 影响也更为深远. 这也是动态传承的一个重要作用.
吉林市满族博物馆,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还一度对满族说部的讲解员进行培训, 让满族说部融入到博物馆的展览内容中. 吉林市满族博物馆实物较多, 从各式的生产生活用具到各个时期的武器及器具, 一一呈现, 展现了满族先民的渔猎生产生活及征战的各个侧面. 而且还有造型精美的艺术品及复原的生活场景, 使人容易进入到满族的情境中. 更为主要的, 作为满族说部的活态展演空间,它的院落就是满汉融合的古建筑风格, 即原来的王百川大院, 一个封闭式的四合院, 原来是二进院落, 1932年修建, 坐北朝南, 很多布局的细节处都显示着满族的特色. "吉林满族陈列室" 内, 其中的雕塑人物是一家老少三代人, 从环境到家具等细节上都是满族的文化要素. 在这样的氛围中,讲唱说部及其容易得到认同. 有种身临其境的现场感. 据吉林市满族博物馆副馆长何新生介绍: 吉林市满族博物馆加挂两块牌子, 一个是 "吉林市满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基地", 一个是 "吉林市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基地." 因此, 吉林市满族博物馆除了以静态的展览为主, 还对满族说部、 满族舞蹈等进行了活态的保护传承活动.
"从演讲的形 式上看, 现有 白话式的 《布 库 里 雍 顺 》 《白 花 公主 》 《狼 母 鹰 师 》, 有 评 书 风 格的《皇权之争》 《踏查长白山》, 有满族传统曲艺单弦、 岔曲 《合欢路》, 有用满语讲述的 《尼山萨满》,有家族传承的满语窝车库给孙乌勒本, 还有展厅现场演唱的小歌舞定场歌 《雪妃娘娘与包鲁嘎汗》. "[4]
用满语讲唱说部, 是最有特色的表演形式. 吉林市满族博物馆还专门请来打牲乌拉满族锡克特里哈拉萨满传承人石文尧根据 《五辈太爷掌劈狐狸精》 的故事, 编撰了给孙乌勒本 《五辈太爷掌劈狐狸精》. 由于石氏家族的萨满文化传承历史久远, 有世界萨满文化研究的 "活化石" 之誉, 石文尧作为其家族的萨满和萨满文化的研究学者, 亲自演出, 就具有了比较重要的意义. 而且这个故事是典型的窝车库乌勒本, 在石氏家族流传几百年, 主要表现五辈太爷智斗狐狸精的故事, 采取给孙乌勒本的表演形式进行表演, 把讲唱歌舞合为一体, 让观众体验到较为原始的说部表演, 印象比较深刻.
除此之外, 借鉴评书的形式展演满族说部, 突出表演的技巧性和观赏性, 容易吸引观众.这些新的表演形式, 把观众引入到一个新的、 陌生的情景中, 在满族文化浓郁的氛围里, 了解和感受到了传统说部的魅力, 形象感极大的增强.
静态的保护已经初见成效
满族说部静态的保护, 很大一个部分就是把口耳相传的内容形成文字, 付诸印刷, 即变为固定文本的过程. 由于口传文化有其自身的独特性, 其中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口语化比较明显, 而且在讲唱到高潮的时候可以根据气氛和现场的需要随意发挥, 书面文字毕竟与口语不同, 尽管一再提倡尽量保持原汁原味的记录, 但是不能否认, 整理者也是对其进行二度创作的过程, 形成文字后的满族说部更易于保存于学者的研究. 为此吉林省文化厅还于2003年7月成立了专门的满族说部档案室, 有专门的人士负责管理. 档案室的载体比较丰富, 包括纸质、 录音带、 录像带、 光盘、 照片等实体物件. 其中不乏有一些满族姓氏的家族世代传承下来的满文手稿原件, 及传承人用满语流利讲述满族说部的录像, 及整理者搜集记录的手稿等. 当然, 陆续出版的满族说部系列书系也在其中. 档案室也可以看做一个小型的收藏馆, 有助于满族说部静态的保护.
满族说部的传承采取静态保护和动态传承共同促进的
自从2002年吉林省中国满族传统艺术集成委员会成立以来, 吉林省文化厅组织人力对传承人的说部进行整理、 记录, 同时还对传承人的讲述进行录音和摄像. 还收集到传承人的手稿和讲述提纲等大量的文字资料. 对于这些珍贵的文化遗产, 文化厅专门设立资料室, 由专人归档立卷, 进行保护. 而且, 文化厅计划在未来的几年内筹备满族传统说部陈列馆, 陈列馆的内容大致包括与满族说部相关的历代文献资料及文学艺术作品, 包括与满族说部相关的神话、 传说、 历史故事等, 还包括与说部相关的影音资料. 陈列馆的展出, 既可以宣传满族说部的历史低温, 也可以提高全民对满族说部的认识, 有利于满族说部作为非遗的保护和传承. 除了官方的努力与运作, 民间文化的传承人也在孜孜以求, 不断努力, 为传承与传播满族说部做着自己的贡献. 满族着名剪纸艺术家关云德用自己灵巧的双手, 亲自剪出一幅 《天宫大战》 上百位女神的群像, 栩栩如生, 让人过目难忘, 在2013年4月17日, 于北京召开的 "多元文化视野下的满族说部" 研讨会间隙, 展出了剪纸长卷, 与会学者连连赞叹, 关云德先生说, 他的小孙女也在家里课余时间和他学习剪纸, 包括剪出各种说部中人物的画像, 这也是对满族说部的传承与推广的一种方式.
满族说部在当代的传承, 重要的是传承人的作用, 所以传承人的保护和培养至关重要. 没有传承人就没有今天的满族说部. 对传承人的保护与培养是继承与发展满族说部的主要问题, 就目前的资料统计, 满族说部的传承人都是65岁以上的老人, 这与老年人的经历和地位有关, 他们拥有自然而然的话语权威, 人们很自然的将老人看作历史的见证人, "愈是久远的历史则愈具有权威和权力.
但这种权威与权力的基础, 则来自其文化上对于祖先、 起源、 老人等概念所赋予的价值."[5]
因此, 对特定的年龄的传承人的保护就要有具体的针对性, 主要是解决老人们的后顾之忧, 例如基本的生活和医疗费用问题, 对未来的传承人培养, 应在满族或者满族姓氏家族内, 选择一些具有此方面特质且对本民族文化热爱的传承人, 通过举办学习班的方式, 把说部传承给下一代.
满族说部的传承与学校教育相结合
1. 满族说部进校园
满族说部2006年5月被国务院批准为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满族说部走进校园, 是非遗传承与学校教育结合的手段, 也是为了使其得到更好的、 可持续的保护与传承. 吉林市电子信息学院近几年来就陆续开展了非物质文化遗产进校园的活动, 为此, 还成立了专门的教研室和成果展览间, 还出版了 "非物质文化遗产进校园活动集锦," 其中非遗的种类主要集中在满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方面, 比如剪纸、 珍珠球、 满族的猎鹰文化, 单鼓传承、 满族说部的传承等方面. 2012年5月25日, 吉林省满族说部学会的部分成员参加了吉林电子信息职业技术学院 "满族说部与非遗传承教学基地" 揭牌仪式, 还观摩了 "满族说部进校园" 的成果演出. 传承满族说部也是非遗教研室的重要教学内容之一. 吉林市职业电子信息学院, 把满族说部的传承带进校园, 并在传承方式上做了新的有益尝试.
其中包括满族说部与高职高专的教学课程相结合, 把旅游系的两门课程 《吉林导游》、 《东北三省实用导游词精选》 作为实验课程. 在 《东北三省实用导游词精选》 中, 将 《萨大人传》、 《雪妃娘娘和包鲁嘎汗》、 《尼山萨满》、 《红罗女》 等满族说部的经典的内容融入其中, 既丰富了学生的导游内容, 也可以将说部传讲给学生.
此外, 满族说部与高职高专的实习、 实训相结合. 旅游系的领导从2006年, 一直和东三省的各大景区建立合作, 同时也建立了实习、 实训基地. 学生在牡丹江市的镜泊湖及长白山等景区实习的时候, 面向游客讲述满族说部中的 《红罗女》、 《奉旨拓乌拉》、 《萨大人传》 内容, 使得说部通过讲解员迈向了对外传播的重要一步.
满族说部通过学校教育的活态传承, 除了在职业院校进行实践外, 还在乌拉街的满族小学和伊通满族自治县小学, 向学生讲述精彩的说部片段, 让学校的满族孩子了解祖先的历史, 热爱本民族的文化, 并已取得了良好的成效。
传播媒介的多样化选择
满族说部通过学校教育的活态传承, 除了在职业院校进行实践外, 还在乌拉街的满族小学和伊通满族自治县小学, 向学生讲述精彩的说部片段, 让学校的满族孩子了解祖先的历史, 热爱本民族的文化, 并已取得了良好的成效.传播媒介的多样化选择满族说部无论是家族式的传承还是社会的传承都凸显着人类口头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本质特征.
因此, 满族说部的当代传承体系研究就包含了传统的、 现代的两大方面. 文学 (文本) 和表演两大属性, 静与动的两大传承保护方式方法. 而当代体系的建构, 说到底, 是传统传承基础上的传播, 传播中的传承. 即有家族式的传统传承, 也有当代的传播方式. 传播是传承手段的多样化, 方式的多元化. 多元化的传承与传播构建了满族说部当代的传承体系. 由于社会历史、 文化、 科技的局限,其传承的方式和手段产生了变异和提升, 从家族扩展为社会, 从口传心授到现代科技的运用.为此, 媒介的多样化选择可以扩大传播面和受众面. 现代社会中, 大众媒介的作用越来越显着,从报纸、 媒体、 电视、 网络到一切现代的信息平台, 无孔不入地渗透到我们的社会生活里. 我们要充分利用好媒介在非遗传播的有效作用, 因势利导, 为此, 已有研究者做出了总结: "大众传播媒介凭借先进的传媒手段和传播技术, 能够跨越时间和空间的限制, 对于扩大非物质文化的传承范围、延长非物质文化的传承时间、 丰富非物质文化的传承内涵, 所起的作用是人际传播所望尘莫及的;2.一种文化要获得发展, 必须是将文化的传承和积累相结合. 通过大众传播媒介, 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内容上得到了传承, 在工艺上有创新, 在观念上受到了重视, 在文化的积累上, 也获得了扬弃和吸收; 3.大众传媒通过宣传、 报道、 评论、 舆论监督的方式, 引发了社会公众和政府职能部门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关注和重视."[6]比如, 满族说部的发现、 搜集、 整理与研讨会的召开, 和媒体的宣传密切相关. 但是, "在大众传媒话语权的笼罩下, 非物质文化遗产呈现出简单、 空洞和变异的趋势. 无疑, 这样的结果并非保护者的初衷, 也越出了媒体本身的预期, 更不是公众所希望获得的信息. "[7]所以, 在实际的操作中, 要根据实际, 立体的、 多侧面、 全方面的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展演, 满族说部也不例外.
比如: 可以选择满族说部中的有代表性的故事, 让有表现力的传承人借鉴评书的方式在电视中播讲; 或将有影响的满族说部改编成电影、 电视剧, 以扩大其影响力. 为了推进满族说部的保护、传承和传播, 贯彻落实 《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 吉林省文化厅与吉林动漫集团开展了编辑出版系列动漫图书 《满族说部经典文化故事》 工作, 将从现有满族说部系列丛书当中精选具有代表性的优秀民间故事, 用定格动画的方式制作动漫图书, 面向全国公开发行, 作为吉林省非遗保护工作宣传和展示的重要载体. 而且, 吉林省满族说部学会副会长, 还筹备与相关部门合作, 把满族说部的精彩作品用动漫的形式演示出来. 除此之外, 互联网、 博客、 录像、 微信等现代网络平台,也是迅捷、 便利的传播途径. 吉林满族与满族文化网两个网站以传播满族文化为主, 但是也关注满族说部的研究与相关情况. 如果, 能持续长期的通过网络传播说部及展演的内容, 不失是一个大面积扩充影响力的渠道.
当然, 满族说部向更高的层次推进与传播, 让更多的人了解, 学者的作用功不可没. 他们在专业化视角的基础上, 深入浅出, 可以相对自如地对说部提出一些建设性的策略和意见, 有的已经取得了显着成效. 随着满族说部文本第一批、 第二批的陆续出版, 学术研究的队伍不断壮大. 而且,连续几年获得国家社科基金立项, 也有专门的研究满族说部的着作问世. 在2011年8月9日, 在吉林省社会科学院成立了满族说部学会, 该学会盛况空前, 全国乃至海外人士应邀参加, 大家从多元、广阔的视角, 纷纷阐释对满族说部的看法, 此次交流获得了圆满的成功, 会有收集出版的论文集《满族古老记忆的当代解读---满族传承说部论集》, 目前最具影响力的本领域研究者的力作及新近成果都收录其中, 影响较大. 学会还定期出版 《满族说部学会通讯》, 虽然是以内刊的形式出版, 但是其报道的内容在本领域内相对迅捷、 快速, 大体上包括学会工作、 学术活动、 学术研究、 学术信息几类, 其中, 第三批即将出版的部分满族说部采录情况, 初次在此会刊中刊发, 可以让学者最先较全面地掌握本领域的研究动态.
另外, 由吉林省社会科学院、 长春的图书馆主办的 "关东文化讲坛" 连续几次把满族说部作为主讲的内容. 学者的努力、 宣传也是传承说部的方式.
不光如此, 在学术研讨阶段, 吉林省社会科学院还邀请专业的表演人员展演满族说部, 其中有吉林市的安子波表演的 《萨布素》、 吉林市群众艺术馆孙霞飞表演的 《雪妃娘娘和包鲁嘎汗》、 吉林市文化局孙忠志表演的 《奉旨拓乌拉》, 以及满族歌手宋熙东用满语讲述的 《萨大人传》 中的片段.
而且, 学者还于会后到伊通满族自治县考察, 欣赏满族特色的歌曲表演, 也有根据满族说部内容排练出来的节目. 此艺术团还到全国的大城市演出过, 都曾引起过不小的轰动.
文化是一种创造也是一种选择, 对优秀文化的保护与传承, 就是留住了历史与文化的根脉. 满族说部传统的传承与展演空间发生了改变, 在当代的保护与传承中, 这个体系说到底, 是传统传承基础上的传播, 传播中的传承. 即有家族式的传统传承方式, 又有现代传播式的传承. 传播是传承手段的多样化, 方式的多元化. 多元化的传承与传播构建了满族说部当代的传承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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